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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导语】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把“老家”搬进城-散文(共11篇),希望能帮助到大家!

篇1:把“老家”搬进城-散文

把“老家”搬进城-散文

女儿艾润的想象力是没有边际的,她每天都会有很多奇怪的想法,有些想法在现实社会里无法实现,比如说把乌尔禾搬到城里来。

我的老家在乌尔禾,它离克拉玛依并不算太遥远,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可以到,于是我们隔三差五地要回趟老家。长途跋涉对年仅四岁的艾润来说是一个折磨,每次提前知道了这个星期六要回老家的消息后,艾润就开始唉声叹气:“哎呀,又要去乌尔禾,又要去乌尔禾,真麻烦!”她的牢骚声时不时地回荡在我的耳边。“去老家多好呀!那里有小羊、小狗、小猫还有牛犊!”因为她喜欢这些小家畜,每次回老家她只对它们感兴趣。回老家之前的那个星期一开始,我就开始挑最能吸引她的事物来展开话题,我对她说:在乌尔禾一出门就能接触陽光和雨露,或者沙子和水渠。“但是,那里没有肯德鸡、没有公园、也没有玩具商店!”艾润不加思索地回答。虽然,艾润喜欢小动物,但这些东西比起城市里的诱一惑还是差一点。这只能说明她还是没有对家畜产生深厚的感情,也只是无奈的选择或是一般的'好奇罢了。接下来上,我把动员的广告内容从动物提升到了人,我说:“老家有你的爷爷奶奶、姑姑,还有邻居家的小一姐姐呀,他们都等着你回去呢!”“我也很想回去见他们,可是这里有我的爸爸妈妈呀,他们又不是我的爸爸妈妈!”她回答。听了这句话,我有一点生气,我带着生气的口气说:“那是我的爸爸妈妈,也是你的爷爷奶奶,你怎么能这样说呢!”“你的爸爸妈妈你自己去看!”她回答,她也很生气。她的话让我更加生气了:“你不能这样说,那是可敬可爱的我的父母,没有他们哪来的我?没有我哪来的你?他们含辛茹苦地把我和你养大,在你生病的时候还要跑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去照看你,他们流着泪亲一吻你,你都忘了!”我的声音有些大了一点,孩子开始一抽一泣了。那天以后,艾润见了我都不说话。

离周末越来越近了。星期四晚上,艾润突然抱着我说:“爸爸,明天我们不去乌尔禾好吗?我求你了!”还在我的脸上轻一吻了一下。“不行,决定好的事情不能变,一定要去!”我没有让步,态度很坚决。看我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,艾润又说:“爸爸你把乌尔禾搬到城里好吗?!”听完,我吓了一跳,这是一个既大胆又很玄幻的方案。我忍不住笑了出来——只有孩子能想出这样的办法,但未尝不是很神奇的想法。不过,把乌尔禾“搬家”到城市来,这是一个不可能实施的工程,我这个爸爸是肯定完成不了的。看来孩子实在是不想去乌尔禾,我也就不勉强了。

“好吧,明天你跟你的妈妈留下,我去看我的爸爸妈妈!”既然我搬不动老家,也搬不动孩子,只好搬动自己了。

篇2:进城散文

进城散文

我小时候生长在农村,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农村度过的。那时,对城市很向往,充满了五颜六色的各种想象。想象中,城市是有围墙围着的,东南西北各有一个大门沟通内外。不过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,铁路是怎样延伸进城市的呢?如果是从城门进去,那城门怎样开关呢?

我有个很近的亲戚住在省城。我5岁的时候,已经很记事了。一天,由父亲带着我进城拜望那家亲戚。我心情很激动,满怀期待与渴望,连做的梦都是彩色的.。

我一路晕车,到省城时,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,那时,天已经黑了,我跟着父亲,迷迷糊糊中换了几次车,又走了很长的路很晚才到了亲戚的家里。当晚大人只顾说话,并没有带我去看城市,我一心盼望着第二天的到来。

第二天我醒来时,家里就剩下父亲和我。亲戚家的人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都出去了。父亲也要出去办事,只好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。我一个人在家等着人回来,等呀等,眼睛都快要望穿了。

那一天,最终也没人带我出去。父亲要赶着回去上班,第三天一大早,我就被父亲带上了公交车,迷迷糊糊中又离开了城市。就这样,我进了一趟城,但并没有看到城市。当时,我小小心灵里那份对于城市和城里人的彻底的失望,至今仍记忆犹新。

我现在生活在一座小城市,虽然它小得几乎不能算作一个城市,但对于农村人来说,它仍散发着城市的魅力。每年,都有一两拨农村的亲戚拖儿带女的来我家做客。每当这时,无论多忙,多累我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,陪他们逛逛街,吃点东西,看场电影,给小孩买件玩具什么的。他们满怀希望而来,不要让他们像我当年第一次进城时那样失望而归!

篇3:进城随笔散文

进城随笔散文

进城,过去在我老家大都叫上城。什么叫法不太重要,重要的是无论怎样到了城。过去农村人偶有进城,一如现在到了大城市一样,也像高晓声笔下的《陈奂生上城》里的“陈奂生”,那可是见了大世面了,感觉城里事事新鲜,便将所见所闻默默记在心头,也好回去向街坊邻里炫耀一番,邻里们听了目瞪口呆,羡慕不已,赶哪天我也想法上城去看看光景。

现如今进城根本不当回事,说进就进,说回就回。可要说在过去,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。一来,得有时间,这是最最重要的,在那个历经几十年的大集体年代里,进城就是最大的奢侈享受了,因那时生产队里“一个萝卜一个坑”“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”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,都在田地里挥汗如雨地干活,平日里哪有进城的时间?那是想都不敢想的“闲情逸致”的事,只有到了农闲季节,才有点时间,脱下带有汗渍的衣服,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,像出远差一样进城去买稀缺的东西、看光景;二来,得有自行车,我老家离城二十里,这算比较近的了,假如没有自行车,单凭用脚量,有人量过,就得一个小时。况且有些离城五六十里,还有一百多里的,没有自行车怎么进城,何况还要买东西带着呢?于是,有人就想法借自行车,借了这家借那家,又不会对人家自行车爱惜,因当年的自行车属贵重物品,常听有人议论:“XXX骑自行车真猛,一次就把俺自行车的车把磕了。”“可不是,有一次把俺的'自行车胎扎了。”这样,邻居们大都不愿往外借自行车了,也就阻挡了他们进城的路;再就是得有钱,城里与乡村比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,东西多,应有尽有,比比皆是,见了都想买,可囊中羞涩。没有钱,单纯大老远地进城看光景就没有多少意思了,于是,有些人就借钱进城赶集,借不到钱,也就无缘进城了。

现在想来,那个年代进城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听说有的老人一辈子没进过城,儿时听祖母说:“有一年四月八山会,我和你一个大奶奶、两个二奶奶上城听戏来,唱的真好!”我听的不是戏的好坏,我感受到的是,在没有车辆的年代,祖母她们这些小脚女人进城的艰难,就是坐自行车进城,有的还不敢坐,即使敢坐,四个老太太又很难凑到一起。不过,我在为那个年代进城感到悲哀的同时,我也为祖母她们这种勇敢精神鼓掌,在我的脑海里时常会想象着“四个老太太迈着‘三寸金莲’进城看戏”这件事。

其实,那个年代不逢山会根本不唱戏,也没有其他娱乐场所,更看不到其他娱乐形式,农村人进城就是买买需要的东西,看看城里的光景,一饱眼福,滑溜滑溜眼珠子,也就足矣。过去进城看到的只有高高的城墙,巨大的城门。那时东关、西关、南关都有城墙和城门,不知什么原因,唯独北关没有城墙和城门。看完了城墙和城门,就观赏城里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大瓦房,看琳琅满目的货物,看生意人的行头和阵势。看着、看着,嘴里不自觉地啧啧称赞,并牢记在心,作为回去炫耀的资本。观赏完了店铺,就会像“狮子大开口”一样,饱餐享受一顿,也就是放开肚量,到面包铺里吃顿面包,或吃顿面条、油条什么的,这在那个年代就属于够奢侈的了。

我写进城最快意的是想把我儿时进城的美妙朦胧状态写出来。在我的思维深处始终藏匿着一段进城的美好记忆,那是在我似懂事非懂事的年代和状态下进城的,因为我听大人们说着“上城”的话语才确信无疑的,我是被大人(模糊状态下记得的是父亲)领着、抱着进了城里一座漂亮的大楼,我从老家的老屋一下子进了这么美丽壮观的高楼,一如《红楼梦》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,幼小的心灵瞬间受到了巨大的视觉冲击,这是我第一次进城见了这么旖旎的高楼,怪不得几十年来一直念念不忘呢,我经常回味,至今如此,有人说,也许是梦,可梦与现实的差距就大了,我何需要这么多年煞费苦心地记着它?

我那时上楼的印象深刻,可又模糊不清是进了哪座楼,真用上了一句话,叫“一半清醒一半醉”,就是这种状态,使我永远处在一种美好的记忆里,就像猜谜一样,始终处在猜谜过程那种真切、疑虑的美好想象中,一旦说出谜底,那种美妙朦胧的感觉就荡然无存了,就会像泡影、泡沫一样,意境全无,毫无疑义。

随之年长,不识这种美妙的朦胧滋味,总想揭示出儿时进城上楼的“庐山真面目”,经常进城寻找这个奇特的地方,可始终找不到我珍藏在脑海中的“海市蜃楼”。因为,在我似记事非记事的年代,这座小城还没有楼,即使后来建了“老百货”、“电影院”等高楼,也都不是那种建筑风格,也都达不到那种精美程度。又过了几年,我见到了一座“德国鬼子楼”,这是当地人的称呼,据说是解放前德国人在小城建的,这座楼的风格与我那模糊印象中的风格非常相似,也不敢断定,因后来这座设计精美的“德国鬼子楼”受到保护,不能近视,我也只能敬而远之。加之儿时的印象本身就很模糊,随着时间的推移,也就越来越模糊了。根据时间的推断,我第一次进城上楼极有可能是在这座富有时代意义的“德国鬼子楼”了,不管是不是,这种初次进城模糊而又真切的印象真好,现在我已想好,不想再去细探求,这种初次进城的朦胧状态更好。

及至后来,我进城的次数就多了,父亲推着猪,我拉着车,进过小城畜牧市场,在那里我见到了猪疯跑、牛惊叫的惊人场面,还有千姿百态牲畜集聚的大场面;我还和同学结伴骑着自行车进城,逛过灯光球场、电影院,进城理过发、洗过澡、看过电影,这在当时属于最浪漫的时光。再后来,我也进了小城,进城就不再是一种梦想。

进城,是时代的印记,留下的每个年代的影子。在回味进城里,我想到了许多情感故事,也仿佛感受到了时代缩影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现。

篇4:进城了散文

进城了散文

记得那是八十年代,我才上小学。

山里的孩子,没见过世面,第一次跟妈妈一起进城。妈妈起的早,天还没亮。把晚上的剩饭用鸡蛋炒好了,才把我从睡梦中拉起来。给我收拾妥当,吃过饭,妈妈换了一件新衣,徒步到乡镇乘车,三公里山路,大半崎岖不平,偶尔好走的地方我自己走,难走的地方妈妈便蹲下了身子,将我驮到镇上。那时镇上没有巴士,只有柴油三轮车,等了好半天,突突突的声音由远而近,车来了,马路的尽头掉头,熄火了!妈妈凑上前:“师傅,去梅城吗?”“车满了就走”师傅说。开车的师傅三十多岁,看上去远不止:络腮胡,头发乱糟糟的都是疙瘩,黑里透红的脸膛尽是沧桑。

说话的时候,又来了一个。五十多岁的的样子,一根小扁担挑着两个编织袋,鼓鼓囊囊的。妈妈好像认识他,主动打起了招呼,“王叔,又到儿子家去吧?”“是的哦,家里种的菜吃不完,送到梅城去。”王叔笑呵呵的答。闲聊了一会,人总算齐了,我们上车了,师傅摇响了三轮车,一路上尽管我牢牢抓着车篷的柱子,尽力让身体保持着平衡,还是止不住随着车子的左右上下,颠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难受。

城里果然热闹,还有好多层的楼房,偶尔还有汽车来往穿梭,许多行色匆匆的人们。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。

我们先去新街,新街是梅城最热闹的地方。在那个十字路口,我看见了正在指挥交通的警察叔叔,制服,印着警察字样的反光背心,大盖帽,白手套,真的好有型,那一瞬间我的理想是:长大了也当警察。新街口有家百货商场,叫做五交化,商场很大,有四五个售货员,柜台都是玻璃的,能清楚的看见里面整齐摆放着,中华,白玉牙膏,百雀羚,雅霜,还有钢笔,硬面抄,专柜里,有宝石花,中山牌手表等等,反正很多很多,就不一一列举了。

商场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种叫做电风扇的东西。呼呼的转动着,在这里夏天好像没那么可怕了。我第一次看到了描着眉毛的阿姨,还有穿西服的叔叔。妈妈扯了几尺布,条纹的确良,藏青色华达尼,给我买了一双白色球鞋,回力牌的。

四牌楼附近有一条小吃街,紧靠着梅城菜市场。说是小吃街,其实不过就是一条并不宽敞,也不是是很长的巷子。卖吃的更多而已,卖香蕉苹果的`,卖麻花切糖的,卖烧饼的,炸油条臭豆腐的。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,地上随处可见剥离的香蕉皮,冰棍纸。还有小贩丢弃的坏了的枣和梨!

妈妈说:“宝贝,想吃啥?”连问两遍。妈妈的声音淹没在小贩的吆喝声里,在汽车的鸣笛声里,在卖磁带唱片的歌声里。妈妈买了半斤花生糖,一串香蕉。

我拿着花生糖,走一路,吃一路。花生糖吃完了,妈妈说:“香蕉带回家再吃,妹妹今天要从外婆家回来了”。我没吭声,心里不以为然。

我的眼睛一刻都没有闲着,没有具体目标,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中,所有的东西充满好奇,妈妈在人潮里,牵我的手都隐隐出了汗,却一刻也没有放松。

中午,其实已经是下午了,只是我们还没吃饭,妈妈带我来到路边的小饭馆,接连好多家,简易的广告牌胡乱的矗立路边,明晃晃的红底白字写着“快餐,菜饭一元”。炒好的菜装在塑料盆里,有荤有素,供顾客挑选。看了几家,终于在一家看起来相对干净,饭菜相对新鲜的,坐下了。要了两份,我吃过花生糖,只挑了几片肉,就不吃了,妈妈把我吃剩下的都扒拉扒拉吃完了。

时间过的真快,太阳偏西了。想起回家还有几公里山路,又担心赶不上车。妈妈掏出来两元钱付了帐。

拉起我的手:“快走,快走!”

篇5:老妈进城散文

老妈进城散文

老妈进城看子女,大豆小米全带齐,今天我们于1点中在外海接到风尘仆仆的老妈,当时我正在左顾右盼的查看妈可能下车的地方,“唉,唉,在这里啊,”妈在拼命向对面的我招手,我转身看见她之后,她竟然一手领着两个袋子,背着一个背包,一手,手上还拿着两小包东西,她奋力的拖着东西往我这边奔,当时她身边有两个出租的摩托车司机在与她交谈,妈妈不顾一切的准备往我这边靠拢,我看见后,急坏了,一时间手足无措,天呐,红绿灯啊,我妈又没有在斑马线上,我一边吼破喉咙的大声叫,“妈,不要过来,我们过来接你,妈”一边拿着手机打她电话,一开始喊叫妈似乎没有听见,还是在拖着东西往我们这边靠拢,我一边急的跳起来,一边大声叫,重复着刚才的话语,就在我准备拨通电话的时候,我看见妈妈终于听见我的呼唤,拖着东西往后退了!妈呀,给我惊出一身汗,不过今天天气本来就热。

同事先开车到妈妈身边,他率先就把妈妈的行李拎上了车,我和同学在对面等红绿灯都等了足足1分钟左右,才到达妈妈身边,那一分钟,我望着对面的妈妈,这么热的天气穿两件衣服,穿着一双平底布鞋,背着一个背包,手上提着的大米口袋,及放到车上的饲料袋子,最熟悉的是那双朝我挥舞摆动的手,那挥舞摆动的姿势曾经送我离开熟悉的家乡与爸妈,那是忧伤的动作,

今天,那挥舞摆动是姿势带给我的是团聚,兴奋,高兴,我于是不再讨厌那样的'动作,今天开始的,还有就是妈妈的笑脸,妈妈像是在西藏那样的地方生活脸上有高原红一般,那张脸向我微笑着,我好想红绿灯快点,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到妈妈身边。

我为妈妈开了车门,我和她坐在车子后面,我问长问短的问了一通,晕车吗,难受吗,见到我高兴吗,欢迎你来到这里呀,饿吗,想吃什么呀,休息好之后,我带你去好好玩玩哈,家里有什么趣闻吗,就这样一路叽叽喳喳的,还好妈妈本次未晕车,精神特别好,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一会儿就到了居住地,晚上我帮妈妈吹了一下头发,妈妈的白发又悄然无声的增多!

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历经沧桑的脸庞,没有改变的是那记挂子女的心肠,没有改变的是那一意为家的意向,我有农民好爸妈,我骄傲,家人平安和睦、快乐健康,我从小至今的愿望。

篇6: 核桃进城散文

核桃进城散文

咔嚓、咔嚓、咔嚓,是一种声音咬住了另一种声音。

声音渺小,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往往被人忽视,但此刻,这种声音紧紧地抓住了我。

我回过头去,声音仍在继续。声音是从一个人手上发出来的,那个人的手上捏着一把钳子,钳子上卡着一棵核桃,声音就从他手腕的力量上传了出来,一颗颗硬邦邦的核桃被这种声音夹碎了。

我看见了核桃,一颗一颗彼此依靠,互相支撑,堆码在他的面前,等着被人挑选。躺在大街上的核桃的的确确被人忽视了,没有顾客上门的时候,他就这样用一把钳子把核桃夹碎,制造一种声音吸引来来往往的脚步。

我专注的看着他的动作,让这种熟悉的声音抓住我的目光。按理说,现在正是鲜核桃上市的`时候,大街上突然出现这么一堆堆核桃,一定会特别吸引人的眼球,但他和一堆鲜核桃淹没在人潮中,显得实在渺小。

城里人喜欢尝鲜,鲜核桃的肉,白,嫩,还散发出像青草一样绵长的幽香。小时候,核桃一成熟,挂在树枝上就被我们摘下来,去了青青的皮,敲开硬邦邦的壳,把白而嫩的核桃仁嚼得脆香香的,那种味道至今仍让人回味。吃鲜核桃,城里人往往没这口福,土产市场上的核桃,都是经过太阳风干的,桃仁失去水分后,早已变成了另一种味道。

鲜核桃上市了,核桃却不能像苹果、梨一样,把自己的鲜嫩直接挂在脸上。放在店里的和躺在大街上的,外观上没有什么两样。

鲜核桃,钓不住城里人的口味,也勾不起城里人的回味。看得出,他是从山里来的,他有吃鲜核桃的感受,他特意弄来鲜核桃想给城里人偿偿。

没人来挑选,他就用一把钳子把刚刚下树的核桃,一颗颗夹碎,让又白又鲜的核桃肉暴露出来,让水分也从钳子的嘴角往下流,让钳子与核桃之间,发出一种短暂而硬朗的声音,让这种声音,成为一种信号。

我停靠在这种声音里。在乡下,每年的核桃成熟后,母亲给我们吃核桃,就是这样用钳子咬住,咔嚓一声后,我们的嘴里就多了一股股青草的幽香。声音 一直在响,直到有人弯下腰来。

我也弯下了腰。他把一颗夹碎了的核桃塞进我的手中,让我免费尝尝。我又偿到了消失了多年的童年的味道。

核桃,是老家的特产,漫山遍野都是核桃树,家家户户房前屋后,都有那么几棵。乡下人不会把这东西当宝贝,只要客人一进屋,一大堆核桃就摆上了桌。如果核桃还挂在树上,只要熟了,客人一来,也会从树上摘上一脸盆,一边用钳子夹核桃吃,一边聊发生在田边地角的事情。手里忙着,嘴里也没有闲着, 咔嚓咔嚓夹核桃的声音,在院子里特别响亮,空气中 飘散着鲜核桃奶汁的清香,很远很远都能闻到。

让鲜核桃进城,是他今年的一次创举。他相信,城里人是有眼力的,好东西不会被人错过。有人的嘴角在蠕动,他专注的盯着嘴角之上的表情。他很满意对方的表情。他总算把带着青草和乳香味的鲜核桃送到了城里人喜欢尝鲜的嘴边。他的嘴角也开始蠕动起来,鲜核桃的味道一直在诱惑着他。

后来我才知道,他就来自我童年的村庄。那里的核桃树,已长成了一片森林。

篇7:《老家》散文

1

整个童年时代,我最畏惧的一件事是回老家。

一度不明白,为什么已经有了家,还会有一个老家?大人给的解释很简单一一那是爸爸以前的家。妈妈说,当初爸爸转业时最大的心愿是回老家的县城工作,却未能如愿,才转到了和老家同属临沂地区的另外一个县,距离位于沂蒙山腹地的老家沂南县整整一百公里。

老家却还不在沂南县城,在距离县城15公里左右的小村子。年少无知时,我很同情爸爸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贫穷落后的村庄里。

老家有爸爸的其他亲人——他的母亲、兄弟姐妹等。

因此,回老家便成为不可避免的事。时间总定在每年的正月初九,因为那天是奶奶的生日。

每年正月初八的早上五点钟,便要早早被妈妈自被窝中拉起来,手忙脚乱地穿衣吃饭。五点半之前是一定要出门的。街上没有路灯,一片漆黑,寒冬的清晨又冷得彻骨。一家人大包小包、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赶到车站。车里没有暖气,窗户永远关闭不严,四下漏风。爸爸用大衣裹着我也无济于事,车开起来,依旧冷得发抖。

寒冷却不是最让我畏惧的,最畏惧的是我天生晕车。妈妈说我还在襁褓里时坐车便吐奶,所以乘车对我来说等同于受罪。车子也就刚出县城的样子,早上吃的东西便已全数吐出。后面的路程,吐了喝水,喝完再吐,最后小小的心苦涩无比。我缩成一团,眼泪汪汪,昏沉沉地瘫在爸爸怀里,抱怨着一个词:“老家。”

为什么要有老家?宁愿是没有的。

2

好在离车不远的路边,永远是有人去接站的——三两个男人不知道等了多久,齐齐蹲在路边抽着廉价的烟卷。

永远分不清他们谁是谁,大伯或者叔叔,堂哥还是别的谁。只是任由他们一边和爸妈用家乡话寒暄,一边接了我过去,用脏乎乎的棉大衣包了抱在怀里,东西放在唯一的一辆自行车上。一行人步行半个小时,才到那个寒冬里更显孤寂、荒凉的村落。

那个村子叫张家屯。奶奶的家在村子中间的位置,是多年前的土坯房,低矮阴暗。房子没有窗,黑漆漆的木头房门,若关上,即使白天,屋子里也伸手不见五指,所以家家户户都有那种麦秸扎成的半门,虚掩着,实在挡不住任何风寒。

为取暖,奶奶会在屋里用木头烧火——也只在我们回去的时候才从早到晚地燃着。每一张面孔都是相似的,灰扑扑的,布满皱纹,好像经年都不洗脸的样子。男人女人的衣着,除了黑色便是藏蓝色和灰色,只有小女孩是俗气的大红大绿,长头发结成麻花辫子,浑身散发着长久没有清洗的油腻味道。

饭桌上倒是丰盛,奶奶会把过年的鸡鱼肉蛋一直留待我们回去,再倾数端出享用。好在冬天存放食物不易变质,但颜色也失了新鲜,看着并没有食欲。

老家的风俗,整个正月是不做主食的,于是年前,家家户户都烙下整整一大陶瓷缸的煎饼,吃完整个正月。

这就是老家。寒冷和贫穷,成了老家留给我的刻骨的'记忆。

3

回老家,每次也只住两个晚上,给奶奶过完生日后的初十早上即回。一是爸妈要赶回去上班,另外住宿实在不方便,几乎每一户都没有多余的被褥,一家人晚上要挤在同一张床上。

但我最怕的也不是这种拥挤,而是跳蚤。每次回老家,我无一例外被跳蚤“亲吻”得浑身是暗红色的包包,即使抹上药膏,也总要十几天才能慢慢止住痛痒消下去。

走时也是大包小包,大娘婶婶们做的煎饼,堂嫂堂姐们绣的鞋垫,大伯叔叔们种的花生、红薯,还有奶奶晒的红薯干、干豆角和煮好的鸡蛋。

路上,爸爸会叮嘱去送我们的堂哥、叔叔、伯伯照顾奶奶,然后塞给他们一些钱。

钱不是太多,爸妈那时抚养我们兄妹三个,经济本不宽裕。

整个童年,老家对我来说,是畏惧,是排斥,是抱怨和微微的恨意。

4

时光就这样在回老家的仪式中一年一年过去,但对老家,我始终不热爱。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,伯伯叔叔们总有数不清的事情打来电话,修房、买拖拉机、孩子嫁娶……长年累月拿走爸妈收入的一部分,所以,因为有一个老家,一个少女的成长便少了心仪的单车,少了想要的随身听,少了新衣、新鞋和零花钱……

那样一个老家,我拿什么来爱她呢?

奶奶是我上大二那年去世的,也是冬天,我已放了寒假。得到消息,一家人赶回去给奶奶送别。

83岁也属高龄,爸爸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,只是在最后守着奶奶的那个晚上,一直沉默着,一会儿帮奶奶整理一下衣服,一会儿看一看奶奶手中握着的“元宝”是否安好……更多的时间,则静静地注视奶奶苍老却平静的面容。

我默默地看着爸爸,想了一个问题:爷爷早已辞世,如今奶奶也不在了,老家可还是老家?可还有曾经的牵绊和挂念?

那年春节,我们在老家度过。我以为,那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老家居住和停留了。

5

果然,自那以后,我们再也没有回老家居住过。大学毕业后,我在郑州一家杂志社安顿下来。每次回家,都只有少少的几天陪伴已经年迈的父母。

听妈说,老家也富了,堂哥他们收入都错,再也没有人跟爸妈伸手,反倒是我每次回去,车子的后备厢里总是被塞得满满的,鸡鱼肉蛋、花生油、新鲜蔬菜……爸 说,那可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。

“当然,再也没有你最怕的跳 蚤了。”爸又说,“新农村干净卫生,街道整齐。”

我听了,笑,却无语。富起来的老家对我来说已经全然陌生了,也想不出日后还会有怎样的交集。

6

那年春天,爸爸身体不适,去医院检查,癌症晚期。

入院两个月后,爸爸的人生进入倒计时,消瘦虚弱到已近乎无力言语,断断续续开始昏迷。

那天午后,他却忽然清醒了,嘴唇嚅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握住他的手,我贴近他,听到他喃喃地说:“回老家。”

“什么?”其实我听清楚了。这样问,是因为我不解。

他看着我,慢慢地说:“带我回老家吧,我想和你爷爷奶奶在一起。”

说完,他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,那样的眼神里,我分明看到一个孩子对母亲和家的向往。

终于听懂,我用力点头:“爸,咱们回老家。”

当天下午,我们带着爸爸离开医院,回到我许久不见的老家。回去二十分钟后,在奶奶曾经居住的屋子里,爸爸轻轻闭上了双眼。

那一刻,他的面容格外安详平静,踏实满足。旁边,一直沉默的大伯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摩了一遍爸爸平静的面容,轻轻地说:“不怕了,回家了。”

六个字,我忍不住泪如雨下。

那天晚上,像他最后一次守候奶奶那样,我们守着他,一遍遍为他整理衣衫,轻握他的手指,抚摩他的脸庞。无端想起好多年前问他,为什么不把奶奶接到我们家,那样,就不用每年来回折腾了。记得当时,爸爸沉吟良久:“奶奶年纪大了,离不开老家了,因为她怕死在外面,灵魂回不了故乡。”

那一刻,爸爸的这句话倏然在我的记忆中跳跃出来,令我的灵魂战栗不已。

7

竟是在爸爸离去后,我开始频繁回老家,爸的五七、百天、周年……还有清明节、中元节、春节一一按照老家的风俗,爸爸葬在老家,作为子女,我们要回老家请回爸爸的灵位,一起过三个年。三年后,爸爸的灵位才可入族谱。

老家,终于成为我不断自愿回归的地方。

一如爸妈所说,老家早已变了样子,变得富裕整洁。但这已不是我在意的,我在意的是爸爸的安身之处。在爷爷奶奶的坟墓旁边,春有垂柳秋有菊,两棵松柏是大伯亲手种下的,四季青翠。‘坟土永远被归拢得细致整齐,每一个节日里,墓碑前干净的供台上都有好酒好菜,有人在那里陪他聊家长里短。堂哥家十岁小儿,称呼爸爸“四爷爷”,常常摘了自家大棚的新鲜蔬果送过去,这样说:“四爷爷,你吃啊,咱家的。要么,你想吃什么自己摘。”

那天真孩童,记得那个外地的四爷爷给他买过玩具枪、新衣服。

孩童亦是有情的。我终于熟悉了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容,就如熟悉我真正的家人。

那天,生性寡言内敛的堂哥在喝了一点酒后,借着微微的酒意对我说:“叔在家里,妹妹,你在外面放心。”

是的,爸爸回到老家,我放心。我已经知道了,老家还有一个名字,叫故乡。她永远等在那里,等待她所有离家的孩子灵魂最后的回归。

篇8:进城的父亲散文

进城的父亲散文

中午下班,见父亲在小区单元楼下等我,很是意外,问他怎么不给我个电话,他嘿嘿笑着说,怕耽误你的工作,反正也没事。我忙让父亲随我回家,这时才看见他的裤腿上有块显眼的泥巴,身边还有几个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,心中自然有些不悦,没好气地说,我说过几次了,城里什么都有卖,让你不要带,你就是不听!父亲一边往身上背袋子,一边得意地说,这些全是我在自家地里侍弄的,你妈说,电视里播了,城里那些扣大棚里的菜农药多,我种菜可从来不用化肥不喷农药。我这才知道,父亲在从车站来我家的路上脚一滑还跌了个跟头,这才弄脏了裤腿,我背过脸去,觉得父亲有点丢了我的脸。父亲也不计较我的口气,怕弄脏了我的衣裳,无论不让我碰蛇皮口袋,只让我拎着一个旧纸盒子,自己又是背又是扛,吃力地把几个蛇皮袋弄到楼上家中。

我给父亲倒了杯开水,让父亲坐在敞亮的客厅里看电视歇着,父亲眯着眼挺享受的样子。妻子中午在单位食堂吃,我换鞋要下楼买菜,父亲却一把拉住我,跟我客气做甚的,你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,我执意要下楼,父亲还是不允,我只好实话实说,家里只有面条,父亲说,面条就面条。

我让父亲去客厅看电视,不一会,我用父亲带来的草鸡蛋炒了盘韭菜,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,父亲筷子一挑,面条下卧着我悄悄下楼买的两个鸡大腿。父亲一愣,不让你买,你非买!我吃了有甚用?我支吾着解释,你下午三点回家的班车,我怕你六点到家时肚子扛不住。父亲不再说什么,呼啦啦吃得很香。

饭后,父亲把蛇皮袋里的宝贝一一倒出来,拣出一个包得严实实的塑料袋,我以为又是春节时的腊肉之类,不由得皱了皱眉头,没想到父亲层层打开,里面是一叠粉红色的百元钞票,父亲递给我说,这是9000元,本想和你妈攒够10000元一起给你的,怕你急用,进城就给你带来了,你看你这日子过得,不就差一点房贷嘛!怕甚,有我和你妈呢!不要因为房贷的事整天把自己的日子弄得灰溜溜的.,说着让我把他带来的新鲜蔬菜送些给单元楼里的几家邻居,我愣住那儿却有些为难,住到这栋楼里5年多了,除了几个同事还真认不得几个人,偶尔在楼梯里遇到也不过点头而已。父亲很是不理解,我也无力解释。父亲叹口气,这人也真怪,城里房价呼呼往上窜,高的吓人,这人还一个劲地都往城里挤,这高高的楼不通地气也罢,还不通人气,换着我,请我也不来。

我决定送父亲去车站,父亲死活不肯,让我该干什就干什,他自己知道怎么去车站,你就不要操心了,我走着去,就当闲逛,有的是时间。我终没拗过父亲,看着下楼时有些佝偻的父亲,我的鼻子酸酸的,我不敢想象,父亲为了省几元钱,是怎样把那几个蛇皮袋一步一步挪到我楼下的。

傍晚我和妻刚到家,同事孙姐敲门问我父亲走了没有,我和妻子一愣,孙姐怎么知道我父亲来过了。孙姐递过30元,见我和妻满脸疑惑,才告知我,孙姐上下班开私家车,比我早到家,在小区楼下停车时遇到我父亲正在检查带来的草鸡蛋有没有碰碎,就上前问他草鸡蛋卖不卖,想买了炖鸡蛋给3岁的女儿吃,孙姐在农贸市场买过几回草鸡蛋,回来一煮,上当了,小个的洋鸡蛋。父亲摇着手说不卖,带给儿子的。当得知孙姐与我同事,父亲拾上10来个草鸡蛋送给孙姐,无论如何不肯收钱,临走还塞给孙姐一大把地里割上的韭菜。中午,孙姐把那韭菜炒了,两口子吃得泪都差点落下来,好多年吃不到这么香的韭菜了。

父亲居然在我面前只字未提,妻子又分了些蔬菜给孙姐,孙姐喜欢得又要给钱,我忙说,父亲自己种的,不要钱。孙姐无比羡慕地说,你俩真有福,有纯天然的无公害绿色蔬菜吃,还不花一分钱,贵族的生活享受呀!

孙姐走后,我给乡下的家里打电话,接电话的是妈妈,妈妈说,父亲早到家了,正在和隔壁的老王吹牛皮,说儿子没白养,知道疼老子,去城里你给他买了两个鸡大腿,那个好吃那个香!老王笑他吹牛呢!

我听了泪差点掉下来,一直以来,父亲给予了我那么多,我一直总觉得理所当然,很快就忘了,而我只给父亲买了两个鸡大腿,就成了父亲的骄傲和在乡邻们面前炫耀的资本。

我这才知道,父母恩似海深,一辈子也无法偿还。常回家看看不要只留在口头,每次的归家都是爸妈欢乐的节日,在那里有父母浓浓的爱和我深深的根。

篇9:三叔进城散文

三叔进城散文

昨天下午两点,三叔打来电话,问家里有没有多余的被子?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堂弟到学校报到的日子。十九岁的堂弟以596分的好成绩,考入中国地质大学。

从小家境贫寒,能跳出农门真是不容易啊!我忙告诉三叔有被子,并问他们吃过午饭没有,三叔支支吾吾地说不用管了。两点多了,三叔竟没舍得在外吃点东西,我不由一阵心酸。忙告诉他们详细的乘车路线,并立刻准备饭菜。将近四点,三叔说到了。

我忙骑着车子出去接。三叔怯怯的站在学校门口张望,头发花白,胡子拉碴。炎热的天,他竟然穿着一件领口袖口都破了的秋衣,外搭一件更不合时宜的春装!不知是汗水,还是泪,刺痛了我的眼睛,很不好受。

从没出过远门的堂弟很兴奋,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“姐姐,原来你住在学校里啊!真漂亮啊,这学校真大啊,比我们学校还漂亮!”我告诉他,这是武大分校新校区,三本的。远没他们学校名气大!但环境还不错。三叔更是笑的合不拢嘴,也不言语,啪嗒啪嗒往前走。我打量了一眼三叔的鞋,以为是双套鞋,再看又像是双皮靴。不管是什么,明显大了几码;明显不适合这个季节,明显不是他自己的鞋!眼睛又湿润了……

回到家,我招呼他们吃饭。拿出那套很齐,却几乎不用的大餐具。大碗的汤,大碗的饭盛上来。女儿悄悄把我拉过来问:“妈妈。咱们家怎么有那么大的碗哪?”我悄悄踢了她一脚,让她把更多的话憋回去!

我会告诉她的。很小的时候,我的家也是那么的贫寒,唯一在城里工作的是大舅。每到土特产收获的季节,母亲总是扛着大包小包送给大舅。但每次回家,还没进门就都直嚷嚷:“饿死了,饿死了!还有没有剩饭?”我很好奇问母亲:“妈妈,城里舅舅家都没饭吃吗?!”母亲叹了一口气告诉我:“你城里的舅妈呀!吃饭的碗小的只能装几口饭,像喂猫似的!锅里煮的.饭,连锅底都没盖住。吓得我吃掉那几口饭就不敢再盛了!”那一刻,我很生气!那一刻,我很心疼!那一刻,我也很无奈!

那一刻,我告戒自己——将来在城里,一定准备一套大餐具,煮大锅的饭,煮大锅的汤。让我乡里的亲人们大块吃肉,大碗喝汤!

吃过饭了,我找出老公的短袖让三叔换上。但裤子是不能穿的,因为老公的块头太大了。“三叔,我们出去转转吧!给你买套衣服去。”我拿起钱包对三叔说。“不要,不要!”三叔连连摆手,“我从没买过衣服呢!都是捡别人的旧衣服穿。这件春装呀!还是你弟在高中节约生活费给我买的,平日都舍不得穿呢!”“哎呀,三叔!你从没来过武汉,我肯定要买的!”我拉着三叔的手,硌人得很,像摸着一块粗糙的石头。手上除了一层层老茧,还有刚刚结痂的伤疤……

在我的坚持下,三叔答应去买衣服。他坐在沙发上卷起裤腿,我这才发现三叔厚厚的裤子里面还穿着一条秋裤!裤口还缠着厚厚的胶布!三叔一圈一圈,使劲地把胶布撕开,小心翼翼地从裤腿里面,掏出一扎用手帕包着,用胶布缠着的钱递给我说:“这两千块钱是你三弟的生活费,放在你这儿,你给他保管着。”我接过钱放到卧室,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落下。洗了一把脸,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出来。

三叔依然一脸的灿烂,叨叨着:“我今天带了八千块钱呢!乡里给了一千二的助学金,亲戚凑了三千,还有助学贷款,我用这个方法带钱,保险着嘞!”“嗯,是挺好的。”我也尽量灿烂地笑着,其实心疼得都要碎掉了!

来到街上,我给三叔买了一件深红T恤,买了一条很薄的西裤,三叔穿上立刻精神了很多!“三叔你穿多大的鞋呀?”“三十八码的。”“那你脚上的鞋大了不少呢。”“那是你二弟的鞋子,他穿四十一碼呢。”我领着三叔到鞋柜准备给他买双合脚的鞋。三叔生气了,一边往外跑,一边直摆手说:“不能买了!不能买了!你在城里也不容易呢!两个孩子呢,小的又小,这两年又没出去工作呢!如今东西又贵!不容易呢!不能买了!”我拗不过三叔,只好听他的。

路过理发店,我看到三叔头发胡子老长了,早该理理了。“三叔,我带你去剪剪头发吧!”三叔更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:“这么高级的地方,不晓得多贵呢!在里面坐着都不自在呢,我还是回乡下去剪吧!”唉!我知道父老乡亲们,在城里人面前,有着一份卑微的自尊。不要轻易伤害他们啊!

回到家里,我拿出给儿子剪头发的自动剃刀说:“三叔,我给你剪头发吧!这是自动的,不需要技术的。”三叔憨憨的笑着,开开心心地坐着,我认认真真地给三叔剃着。尽管毫无水准,但剪短了精神多了。

今天三叔回乡下去了。临走,我给他几百元路费,给他捎了一包闲置不穿了的衣服。作为侄女,我常常会想起三叔那套不合时宜的衣服。作为侄女,我常常回会起三叔那双不合脚的鞋。那么堂弟是不是更加会惦记着父亲那双不合脚的鞋呢?是不是会更加努力学习呢?

我期待着……

篇10:王大爷进城记散文

王大爷进城记散文

金堂县竹篙镇人王仁富,是一个勤劳的农民。改革开放初期,凭借自己的辛勤劳动,大力发展养殖,种植水果。几年时间就成了当地有名的万元户。在村里,他乐施好善,帮助困难群众发家致富,很受村里人喜爱,人们都叫他王大爷。王大爷的先辈是湖广填四川时,千里迁徙来到这里的,讲着一口的方言,快乐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。可惜,王大爷就是没有出过远门,甚至连省城都没有去过。

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,王大爷家里就买了一辆奥拓牌小轿车,她叫儿子王小军开着小车,到处转悠,逢人就打着招呼,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新车了。

一次,省里要召开万元户大会,王大爷就叫儿子开着新车去省城开会。一进城,王大爷就摇下车窗,省城里的'高楼大厦和宽敞的公路让王大爷感觉到很新奇。儿子也大不识路,开着车在城里打转转。儿子不懂红绿灯,看见没有车行走,就自由地通过。刚到红星路口。被一个交通警察拦了下来。警察给王小军敬礼,要他拿出驾驶执照。王小军很紧张赶紧解释道:“我哩(们)叫(找)不到路俩(了),车(去)大味(会)凼(堂)喔噶(怎么)走?”警察听不懂他的话,急得小军满头大汗。他赶紧拿出会议通知,警察看了后给他指路。

好不容易到了人民南路,王小军又不懂单行道,逆道而行。突然一个警察打着手势,让他靠边停车,小军勉强懂点手势,就靠边停车,警察开始盘查。警察问:“为什么要逆行?”小军说:“我哩(们)嗯(不)晓得路”。警察执意要罚款。小军苦苦哀求说道:“我哩(们)是乡巴里来咯(的),认不到路,莫罚款啊,我哩(们)冇得(没有)钱啊”。小军和警察交流得很困难,很长时间车子都没有动静。王大爷坐在后排,见车被一个老警察拦下,急了!害怕赶不到开会的时间。就问王小军:“喔噶咯(为什么)?喔噶咯(为什么)?做么咯(什么)?做么咯(什么)?搞快地噶尔(快点)啊。”王大爷的话,被警察听到了。这位老警察感觉这话好像在日本在电视剧《血凝》中听过,有点像日本话。心想,咦!这车里未必还载有日本朋友?老警察拿不定主意,又害怕耽误日本朋友的事情,一个立正、敬礼。说道:“对不起,你们车里有日本朋友。这次就算了,下次要罚款啊”。老警察示意,小军把车开走。王大爷父子俩一头雾水,我们怎么成了日本朋友?警察还给我们开恩,放行了车子啊。原来,王大爷说的是方言,有点像是日本语,老警察摸不准,就放行了。但是,王大爷父子俩却不知道,他们的方言有点像日本语。放行后,王大爷开心的笑了,心想,没有想到,我王大爷今天进城还享受了一盘外宾待遇啊!

回到乡里,王大爷给乡亲们讲起这个故事,村里老少爷们都笑得合不拢嘴,这个故事在当地流传下来直到今天。

篇11:把大自然搬回家作文

把大自然搬回家作文

如今,人们越来越意识到绿色对于健康生活的重要性。虽不能理想化地每天与山林为伴,生活在空气清新的田野之间,可聪明的人却可以利用好方寸之地,为自己和家人制造一个绿色、健康的居住氛围。

客厅 把天然氧吧搬回家

每当你走进一片竹林,是不是总有一种身临仙境的脱俗感?竹子的释氧能力是普通植物的二三倍。想在家中制造一个“天然氧吧,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养一丛竹。它可以在缺少阳光的背阴处生长,并具有净化氯气、氨气的功效。

适合摆放在客厅入口、玄关或者卫生间;榕树的.水分蒸散性好,可以增加室内的湿度,有净化甲苯、二甲苯,苯、一氧化碳、臭氧的功效,是客厅里净化空气的好帮手;盆栽的椰子树造型美观,还可以使室内湿度保持在40%~60%的正常状态,也有净化苯,三氟乙烯,甲醛的作用,摆放在人员出入较多的客厅再合适不过了。

餐厅 增添欢快气氛

应选择使人心情愉快、可增进食欲的绿化植物装饰。如:秋海棠和圣诞花之类,以增添欢快气氛,配膳台上摆设中型盆栽有间隔之作用。亮绿的盆栽植物,均可摆放在餐厅周边。餐厅中央可按季节摆放春兰、秋菊、夏洋(洋紫苏)、冬红(一品红)。餐桌上面可挂一盆吊兰,显得“潇洒而又浪漫,令人食欲大振。 卧室 净化睡眠空间

虎皮兰富含负离子,有净化甲苯的效果。它习惯在夜晚大量吸收二氧化碳、制造氧气,改善空气品质。无论在缺少光照或光照充足的地方,虎皮兰都能茁壮成长,适合摆放在你的卧室中,帮助制造晚间的健康氛围;常春藤作为一种攀缘类的植物,常被我们运用在点缀居室上,它不仅装饰性强,还是很好的空气清新剂,对苯、甲醛、三氯乙烯等有净化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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